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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三点的急诊室,消毒水味里混着铁锈般的腥甜。我攥着同事小李的病历单,指尖发颤——上面写着“急性妄想症”,可我亲眼看见他昨天对着镜子,把眼球抠出来塞进嘴里,喉咙里发出的不是惨叫,是满足的咕噜声。
起初以为是压力太大。直到上周,母亲炖鱼时突然抓起活蹦乱跳的鲫鱼,连鳞带骨嚼得嘎吱响,嘴角淌着血沫冲我笑:“阿哲,这鱼好鲜,像……像你小时候养的那只兔子。”我胃里翻江倒海,却在她瞳孔里看到一丝极淡的灰雾,像水墨画晕开的墨点。
“是中毒。”楼下报刊亭的老王头突然凑过来,压低声音往我手里塞了片干枯的叶子,“不是普通的毒,是‘怪物’的毒。”他掀开袖子,小臂上爬着青黑色的纹路,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下钻动,“你看,我也中了。”
怪物?我以为是疯话,直到那晚加班回家,楼道灯忽明忽暗。三楼的张婶抱着猫站在阴影里,猫的四只爪子不见了,换成了人的手指,正死死抠着她的胳膊。她看见我,咧开嘴笑,牙齿尖得像淬了毒的刀:“小伙子,要不要尝尝‘甜’的?”
我开始偷偷记录。小区里越来越多人变得奇怪:每天半夜在天台学狼嚎的保安,把玻璃渣当糖吃的小孩,还有对着墙壁磕头直到额头见骨的退休教师。他们身上都有那层灰雾,轻的时候像蒙了层纱,重了就变成粘稠的黑雾,连影子都在扭曲。
老王头说,这毒会让人“看见”怪物,然后变成怪物。他给的叶子能暂时压制,可昨天他没来摆摊,报刊亭的铁门上,用红漆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符号,像只睁着三只眼的手。
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小李病历单上的“妄想”症状越来越多——医院里穿白大褂的人,有一半脖子后面都藏着同样的青黑纹路。他们在假装治疗,其实在筛选“合适”的中毒者。
手机震动,是条陌生短信:“明晚子时,废弃罐头厂,带三片‘净叶’来。别告诉任何人,包括你自己。”
我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两片干枯叶子,窗外的风突然撞在玻璃上,发出指甲刮擦的声响。楼下的路灯灭了,黑暗里,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墙壁往上爬,影子在窗帘上拉得老长,像一只没有脚的手,正慢慢伸向我的床头。
原来所谓“中毒”,不是被动感染,是怪物在挑拣猎物。而我,大概早就被盯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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