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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然在旧书箱底层摸到那沓泛黄的信笺时,林微的指尖先于意识颤了颤。牛皮纸信封边角磨得起了毛,钢笔字迹却依旧清晰,是少年时陈默独有的、带着点潦草却格外认真的笔触。她已经很多年没想起这个名字了——或者说,是刻意不去想起。
信里的字句还停留在十七岁的夏天。他写“今天操场边的白杨树又落了好多叶子,你弯腰捡书签的样子,被风把头发吹得乱乱的”,写“数学题还是不会做,但你讲题时敲我脑袋的声音很好听”,写“听说你要转学,我在车站等了三个小时,没等到你”。最后一封没有署名,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,旁边标着一行小字:“其实那道题我会做,就是想多听你说说话。”
林微坐在地板上,一封封地读,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,在信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,像极了当年她转学前那个没说出口的拥抱,和他转身时泛红的眼眶。这些年她在城市里按部就班地生活,有体面的工作,相敬如宾的伴侣,以为过去早被时间熨平成模糊的影子。可此刻那些被刻意尘封的情绪突然决堤,那些没说出口的再见,没来得及问的“你后来还好吗”,突然变得尖锐起来。
手机在这时震动,是同事发来的消息,说新来的合作方负责人明天到岗,叫陈默。林微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。她想起上周收拾书房时,伴侣随口提了句“听说你高中同学里有个叫陈默的,现在是业内挺有名的建筑师”,当时她只淡淡应了声“不记得了”,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
原来有些人和事,从来不是被遗忘了,只是藏在了时间的褶皱里,等着某封旧情书,某个名字,某个突如其来的重逢,把所有未说出口的遗憾,重新摊开在阳光底下。
明天见面时,她该说什么?是装作毫不在意地握手,还是问一句“当年车站的风,是不是很冷”?那沓情书还躺在书箱里,像一个未完待续的句号,等着被重新续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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