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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容易第一次发现不对劲,是在寨口那棵五百年的枫香树下。她蹲在青石板上捡桐子,指尖缠着的银链突然烫得像火,垂在胸前的银坠子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摔出个细小的裂痕——那是阿婆临终前给她戴上的,说能“镇百邪,挡灾劫”。她捡起银坠时,树干上渗出水珠,顺着粗糙的树皮流成古怪的纹路,像阿婆教她唱的古歌里“蚩尤战旗”的模样。
那天后,寨子里开始不太平。先是晒谷场上的糯米隔夜就变成了黑灰,接着是守鼓楼的老蛊师突然哑了,指着后山方向拼命比划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响。阿容易揣着那枚裂了缝的银坠去找寨老,却在他家火塘边看见个穿蓝布衫的外乡人,对方手里转着个黄铜罗盘,罗盘针正死死指着她的方向。“这姑娘身上有‘活蛊’的气,”外乡人开口时,火塘里的柴禾突然爆出火星,“十年前跑掉的那只‘蚀心蛊’,原来在这儿。”
她这才知道,自己不是普通的苗家姑娘。阿婆临终前塞给她的不只是银饰,还有半块刻着蛇纹的竹简,竹简里藏着整个苗寨的秘密——她家世代是“蛊母”,要以自身精血喂养寨子里最凶的那只“镇寨蛊”,可十年前那蛊跑了,留下的缺口得由她来补。外乡人说他是来“收蛊”的,可阿容易在他靴底看见了血渍,和失踪三天的阿爸靴底的一模一样。
她揣着竹简躲进了后山的“迷魂林”,林子里的古歌突然自己响起来,调子是阿婆没教完的那支。树影里走出个穿百褶裙的女人,银角冠上的红绒球随着她的步子晃:“你以为躲得掉?你左手腕上那串‘续命铃’,早在你出生那天就系死了。”女人抬手时,林间飘起无数白色的蛊虫,像极了赶秋节时漫天的芦花。
阿容易攥紧银坠,突然想起阿婆说的“蛊分善恶,心正则蛊善”。她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竹简上,蛇纹突然亮起红光。这一次,她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躲在阿婆身后,她要找回阿爸,要弄明白那只跑掉的蚀心蛊到底藏在哪,更要让那些闯进苗寨的外乡人知道——苗家姑娘的银链,从来不是只能用来唱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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