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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哲在便利店值夜班的第三年,已经能闭着眼睛扫完一整排货架的条形码。直到那个暴雨天的凌晨三点,玻璃门被顶开时带进来的不是冷风,是一股甜得发腻的香气——像把整座花店的花瓣揉碎了煮成汤。他抬头,看见门口站着个“人”:身高刚到他肩膀,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,看起来和街上游荡的大学生没两样,除了皮肤——那不是固定的颜色,而是从指尖到耳根,不断缓慢流动的虹彩,在惨白的日光灯下,像浸在水里的彩色玻璃。
“要…买东西吗?”阿哲捏着扫码枪的手在抖,收银机的绿光映在对方脸上,流动的色彩突然停滞了一瞬,露出底下接近透明的肌理。
对方没回答,只是歪头看他,眼睛是纯黑的,没有眼白,“你看得见我的颜色。”不是疑问,是陈述,“其他人看我,都是‘模糊的灰’。”
后来阿哲才知道,这道“虹色”不是意外闯入。对方叫“七”,来自一个以“色彩”为生命能量的文明,他们的家园正在“褪色”,就像颜料从画布上蒸发,而地球的“色彩频率”是唯一能补充他们的“调色盘”。但七不是来“掠夺”的——它是“逃兵”,带着半块快碎掉的调色盘降落在地球,任务是找到能“稳定色彩”的人类,可同类里的“保守派”已经追来了,他们觉得直接抽取地球的色彩更快,哪怕这会让人类世界变成只有黑白的枯寂。
“你帮我,我就能让调色盘重新‘显色’,你们的世界也不会变成灰的。”七蜷在便利店的员工休息室,把脸埋进阿哲那件起球的旧卫衣里,声音闷闷的,“但你要是告诉别人,我会立刻消失,保守派明天就会来。”
阿哲看着窗外还在下雨的街,霓虹灯的光透过雨帘,在玻璃上晕开模糊的彩斑。他想起小时候画不出彩虹的委屈,想起奶奶 Alzheimer 后认不出红色的眼泪,想起自己每天扫着单调的条形码,觉得人生早就褪成了灰白。现在突然有个机会,能让“色彩”不再消失,哪怕要和一个皮肤会变色的异星人躲在便利店的仓库里,对着半块碎成星形的调色盘发愁——好像也不是那么糟。
只是他没发现,七藏在卫衣袖子里的手,指甲缝里正渗出极淡的、几乎看不见的黑色。那不是虹彩的颜色,是调色盘“腐烂”的征兆,而保守派的追踪信号,已经像墨滴进水里,慢慢染黑了这座城市的色彩频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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