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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的雨总带着化不开的湿意,像沈清辞心头压了十年的念想。那年上元灯节,她在朱雀桥头丢了发簪,是微服的谢景渊弯腰拾起,指尖擦过她手背时,烫得她落荒而逃。后来她才知,那惊鸿一瞥的公子,是权倾朝野的谢家三郎,而她只是江南商户之女,连进他府邸递拜帖的资格都没有。
她以为缘分浅淡,却在次年春闱放榜时再遇。他高中探花,跨马游街,红袍加身,目光扫过人群,竟在她窗前那株新开的玉兰上停了一瞬。她攥着刚绣好的荷包,指尖掐进肉里——荷包上绣的并蒂莲,终究没能送出去。半月后,谢家传来消息,三郎将迎娶丞相千金,圣旨赐婚,无人能改。
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,再出来时,眼底的光熄了大半。父亲说:“清辞,人要认命。”她点头,却在每个午夜梦回时,看见他白衣胜雪,站在玉兰树下对她笑,说“等我”。可梦醒后,铜镜里只有鬓角悄然生出的白发。
五年后,她随父入京述职,在一场宴会上与他重逢。他已是吏部侍郎,眉宇间添了几分沉郁,见了她,只是微微颔首,客套得像陌生人。她端着酒杯的手稳不住,酒液溅在衣袖上,洇出深色的痕。散席时,他忽然停在她面前,声音压得极低:“那株玉兰,还在开吗?”她猛地抬头,撞进他眼底翻涌的红丝,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攥住,疼得说不出话。
后来她才知,当年他抗过婚,被父亲杖责三十,关进祠堂三月,出来时谢老夫人以死相逼,他终究是签了婚书。而她不知道的是,他书房抽屉里,锁着一支磨得光滑的木簪,样式和她当年丢失的那支,分毫不差。
如今他夫人早逝,她也未嫁,可横在两人之间的,早已不是身份悬殊。是他为护她家族,在朝堂上替沈家挡下的暗箭;是她为救他幼妹,在山贼窝里落下的病根;是那些没说出口的“我等你”,和被岁月磨成“来不及”的遗憾。
她常常在梦里回到朱雀桥,谢景渊还是当年的模样,笑着朝她伸手。可每次她要抓住时,梦就醒了,只剩枕巾上的泪痕,和窗外冷透的月光。人人都说沈姑娘温婉恬淡,只有她自己知道,心里有团火,烧了十年,还在等一场不可能的风,把灰烬里的相思,吹到他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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