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[图片[1]-《春棠欲醉》.txt网盘分享-盘分享](https://img.remit.ee/api/file/BQACAgUAAyEGAASHRsPbAAECPe9ozoY4UqlIiFCwu4k8qvXuhm5FCQACshwAAtUHeVYkwlyskKdf9DYE.png)
阿棠第一次遇见萧煜,是在暮春的雨巷里。她刚从绣坊取回新染的棠色丝线,油纸伞被风掀得歪歪斜斜,怀里的丝线却护得紧紧的——那是给城南张婶绣寿屏要用的,一针都不能乱。雨点子砸在青石板上,溅起细碎的水花,她退到墙根躲雨,却撞见个浑身是血的男人,靠着斑驳的砖墙,玄色衣袍洇开大片深色,唯有腰间玉佩,在雨雾里泛着冷白的光。
她那时哪知道这是权倾朝野的永宁侯,只当是哪个遭了劫的寻常旅人。鬼使神差地,她把人拖进了巷尾废弃的旧屋,用绣绷里的银针挑开他肩上的箭伤,又撕了新做的棠色裙摆当绷带。男人醒时,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,只扫了她一眼,便哑声问:“你想要什么?”
阿棠被那眼神冻得一缩,却还是梗着脖子答:“我不要什么,只盼公子伤好后,莫要忘了今日雨里的棠花香。”
后来她才知道,这“公子”是圣上跟前最得力的侯爷,是京城里多少贵女挤破头想嫁的人。而她,不过是城南巷尾一个绣娘,爹娘早逝,守着一间小小的绣坊过活,连名字都只有街坊邻里喊的“阿棠”二字。
可缘分偏就这么没道理。萧煜伤好后,隔三差五就往城南跑。有时是买她绣的棠花荷包,有时是“路过”喝杯她煮的粗茶,甚至有回,竟蹲在绣坊门口看她绷了一下午的绣架,看她指尖丝线缠缠绕绕,把一朵半开的棠花绣得像要滴出蜜来。
街坊们都打趣她,说阿棠这是要被贵人看上了。阿棠却只红着脸摇头,她知道自己和萧煜之间隔着云泥。直到那回,萧煜的死对头带人砸了她的绣坊,说她是“蛊惑侯爷的妖女”,她抱着被撕烂的绣品蹲在地上哭,萧煜却突然出现,一把将她护在身后,玄色披风落满灰尘,眼神却比当年雨巷里更冷:“谁敢动她一根头发,本侯诛他九族。”
那天之后,阿棠才真正看清,这个高高在上的侯爷,心里是真的有她的。他会笨拙地学着给她描眉,会在她绣累时替她揉肩,会把她绣的棠花帕子贴身带着,连朝堂议事时都不自觉地摩挲。而她也慢慢学会,不再只躲在他身后——他被构陷时,她连夜绣出密信送进宫;他领兵出征时,她守着绣坊等他归来,把思念都绣进一朵朵永不凋谢的棠花里。
春去春来,巷口的老棠树又开了满枝。萧煜牵着阿棠的手站在树下,看花瓣落在她发间,轻声说:“往后每年春天,我都陪你看棠花。”阿棠仰头看他,眼里的光比当年雨巷里的棠色丝线还要亮——原来有些相遇,从一开始,就注定要让整个春天,都醉在这份温柔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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