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终是庄周梦了蝶》南语 沈聿珩（和沈聿珩结婚的第三年，他们的结婚证不小心被咖啡泡烂了。.txt网盘分享

咖啡渍在结婚证红色封面上晕开的时候，南语正蹲在客厅地毯上捡碎片。三年前领的证，边角早就磨出毛边，此刻被热咖啡泡得发胀，照片上两人的脸都模糊了。沈聿珩从书房出来，只扫了一眼就说：“明天去重办。”他的声音和三年前在民政局签字时一样，没什么温度。

南语捏着那页软塌塌的纸，忽然想起领证那天也是这样的阴天。她穿着他挑的白裙子，站在他身边拍照时，摄影师说“靠近点”，他却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。那时她以为是他性子冷，直到半年前在他车里发现那枚旧发夹——珍珠碎了半颗，是苏清沅失踪前最喜欢的款式。

这三年她像活在玻璃缸里，看得见外面的光，却摸不到温度。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，会在她生理期时让阿姨煮红糖姜茶，却从不在她失眠的夜里多说一句话。她以为日子久了总能焐热些什么，直到咖啡杯翻倒的瞬间，她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烦躁，不是因为结婚证坏了，是因为她又“弄出麻烦”。

碎片里夹着张褪色的电影票根，是他们唯一一次约会看的电影，他中途出去接电话，再回来时，她的爆米花已经凉透。后来她才知道，那天苏清沅的父母来城里找他，问女儿的下落。

现在她蹲在地上，指尖被碎纸划了道小口子，血珠混着咖啡渍渗进照片里，把他模糊的侧脸染得发红。沈聿珩递来创可贴，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，她却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。他顿了顿，收回手插进口袋：“重办需要什么材料，我让助理发你。”

她看着他转身回书房的背影，忽然很想问：沈聿珩，这三年到底是你在将就，还是我在做梦？咖啡渍干了之后，照片上她的笑容还在，只是旁边他的位置，空出了一块浅褐色的印子，像从来没人站过。

明天真的要去重办吗？她看着茶几上那杯没喝完的咖啡，忽然想起三年前他求婚时说的话：“南语，我们试试。”原来“试试”两个字，从来都不是承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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