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[图片[1]-《唯有孤灯独照月》.txt网盘分享-盘分享](https://img.remit.ee/api/file/BQACAgUAAyEGAASHRsPbAAECTydozwhT-j7hN0OMqXkmPGGPvPLzBAACjC4AAtUHeVaJCLIu-V0MzTYE.png)
深冬的夜总比别处沉些,镇西头那间废弃的灯笼铺却夜夜亮着光。沈清辞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桌边,指尖划过泛黄的卷宗,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,像幅被揉皱又展平的旧画。卷宗里是十年前那场轰动京城的”玉衡案”,主犯据说是她早逝的父亲,可那页写着”结案”的纸页边角,分明沾着半枚模糊的梅花印——那是她母亲的私章,早在她五岁那年,就该随着母亲的尸骨一同下葬了。
她守着这间灯笼铺三年,白天糊灯,夜里查案,以为日子会像这无尽的冬夜般,在沉默里熬成灰。直到那个雪夜,有人叩响了积着薄雪的木门。来人身着玄色锦袍,腰间挂着枚青铜令牌,上面刻着她只在古籍里见过的”司天监”三字。他说他叫谢昀,是奉旨来查”玉衡案”的,可那双总含着笑意的眼睛,落在她身上时却像淬了冰的钩子,又带着点说不清的熟稔。
“沈姑娘这灯笼铺,倒是别致。”他随手拿起架上一盏未完工的兔子灯,指尖擦过她方才粘上去的绒球,”只是这灯骨,用的是南疆的铁苏木吧?寻常灯笼匠可寻不到这料子。”
沈清辞的心猛地一跳。铁苏木是她母亲家乡的特产,除了她,该没人记得了。
往后的日子,谢昀成了灯笼铺的常客。有时是送来新发现的证物,比如半块绣着北斗纹的衣角;有时只是坐在对面,看她糊灯,看烛火在她发梢跳。他会在她被卷宗里的血腥描述呛到时,不动声色递过一杯温热的梅子茶;也会在她熬夜伏案时,替她将滑落的披风拢紧。可那双眼睛里的试探从未消失,像在确认她究竟是沈清辞,还是十年前那个从火场里逃出来的、不该活着的人。
她渐渐发现,谢昀的袖口总沾着淡淡的龙涎香,那是只有皇室宗亲才用的熏香;他看卷宗时,左手小指会不自觉蜷缩——那是当年”玉衡案”卷宗里记载的,主犯之子的旧疾。
更让她心惊的是那盏夜夜为她亮着的孤灯。有次她深夜惊醒,竟见谢昀站在灯笼铺外,仰着头看那盏悬在檐角的灯笼,雪落在他肩头,他却像不知冷,只低声呢喃:”原来你真的在这里…”
十年前的旧案像张无形的网,正慢慢收紧。她以为自己是执网的人,却发现每根丝线的尽头,都系着谢昀的影子。那盏孤灯究竟为谁而亮?是为沉冤待雪的父亲,还是为那个总在暗处看她的人?当真相的碎片在烛火下拼凑,她才惊觉,自己守了三年的灯笼铺,守的从来不是旧案,而是个会呼吸的秘密——那秘密里有血,有泪,还有束藏在玄色锦袍下、不敢宣之于口的牵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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