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[图片[1]-AIR 青空下的传说.zip网盘分享-盘分享](https://img.remit.ee/api/file/BQACAgUAAyEGAASHRsPbAAECL-pozhRJ6GjR8g49Sr5CSO9VUCoLPgACpBYAAtUHcVb3Ua38vPwcjDYE.png)
夏日的风总带着海盐的味道,国崎往人背着旧木箱走在沿海小镇的坡道上,箱子里是他从不离身的人偶。“寻找天空中的女孩”,这是爷爷临终前反复说的话,像一道没头没尾的咒语,缠着他从城市走到乡村。蝉鸣把午后拖得漫长,他在神社石阶上坐下,刚为人偶上弦,就听见身后传来轻软的声音:“你的娃娃会跳舞吗?”
回头时,女孩正踮脚够头顶垂落的樱花枝,发梢沾着片粉白花瓣。神尾观铃,后来往人才知道她的名字。她就住在镇子边缘的老房子里,总是一个人,咳嗽时会悄悄别过脸,却总笑着说“今天的云像棉花糖呢”。往人发现她收集着奇怪的东西:褪色的羽毛书签、装着海水的小玻璃瓶、写满“想和大家一起看烟花”的笔记本。
相处久了,往人渐渐窥见她笑容下的阴影。每到深夜,观铃会做同一个梦,梦里有巨大的翅膀掠过云层,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喊她的名字,醒来时枕头总是湿的。镇上的老人说,这是“翼人”的诅咒——古老传说里,被天空抛弃的翼人将记忆与悲伤封印在血脉里,每一代继承这份血脉的女孩,都会在孤独中耗尽生命,像被风卷走的蒲公英。
往人突然懂了爷爷的话。他带着的人偶,本是用来“承接”诅咒的容器,祖辈一代代旅行,就是为了找到这样的女孩,用秘术将诅咒转移到人偶身上,终结这无休止的轮回。可当他看着观铃趴在窗边,用手指在玻璃上画飞翔的小鸟,轻声说“如果能飞,是不是就能追上飞走的妈妈了”,他握着人偶发条的手突然僵住。
那个夏天,他们一起在海边捡贝壳,在神社后山看萤火虫,观铃把最大的西瓜中间那口挖给他,说“往人君的眼睛和人偶一样亮呢”。往人开始害怕,怕自己的出现不是救赎,而是将她推向另一种孤独——当诅咒被转移,她会忘记那些关于天空的梦,忘记他们一起数过的云,忘记她曾笑着说“有你在,风都是甜的”。
最后一个夏夜,观铃咳得厉害,却固执地拉着往人去看星星。“往人君知道吗?翼人其实不是被抛弃的,”她指着银河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她们是太想念天空,才把灵魂变成了风,这样就能永远陪着喜欢的人了。”往人突然抱紧她,温热的液体滴在她发顶:“这次,我不做人偶的容器了。”他拿出那把传承了几代的发条钥匙,不是对准人偶,而是轻轻塞进观铃手心,“做我的容器吧,把你的悲伤、你的梦,都分给我一点。”
后来的事,往人记不太清了。只记得观铃最后笑着说“今天的云,像你上次给我折的纸飞机呢”,记得她手心的温度,记得那个没有诅咒的清晨,青空蓝得像从未被眼泪洗过。或许传说从未结束,只是换了种方式——当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停下旅行的脚步,孤独的诅咒,就已经被风悄悄吹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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