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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春的雨打湿了青石板路,桃花楼的红灯笼在雨雾里晕开暖黄的光,楼上姑娘们的笑声混着琵琶声飘下来,却盖不住后院那声压抑的咳嗽。沈清桃攥紧手里的药包,指节泛白——她刚用攒了三个月的月钱换了这副药,给那个总在深夜教她弹琵琶的瞎眼老嬷嬷。
没人知道桃花楼新来的这个清倌人是带着秘密来的。她原是江南书香门第的小姐,家道中落才被卖进楼里,脸上总挂着怯生生的笑,弹琵琶时指尖却稳得像握着笔杆。妈妈说她是块璞玉,调教好了能成头牌,可她心里清楚,自己来这儿只为找一样东西——当年父亲留下的那封能洗清冤屈的密信,据说就藏在桃花楼某个老物件里。
变故是从那个穿玄色锦袍的男人来的那天开始的。他不像其他客人那样挥金如土,只点了沈清桃弹琵琶,一曲终了,却盯着她腕上那串不起眼的桃花木手链问:“这链子,哪来的?”她心猛地一跳,那是父亲生前亲手给她刻的,据说里面藏着秘密。她垂眸掩住惊慌,编了个“家传旧物”的谎,却没看见男人转身时,眼底闪过的复杂光色。
往后他总来,有时点她弹琵琶,有时只是坐在角落喝酒,看她被其他客人刁难时,会不动声色地递过一杯热茶,或是让随从“恰巧”打翻那杯意图不轨的酒。她渐渐觉得这人不像传闻中那个冷酷的靖安侯,可当她鼓起勇气想问他为何帮自己时,他却留下一句“你只要记住,桃花楼的桃花,开得再艳也别碰,会扎手”,便再没露面。
直到那天,楼里最得宠的红姑被发现死在房里,手里攥着半片桃花瓣,桌上还放着一杯没喝完的酒——那酒,正是靖安侯上次带来的。妈妈要把沈清桃推出去顶罪,说她嫉妒红姑,她才明白,这桃花楼根本不是避风港,是个吃人的漩涡。她看着老嬷嬷焦急的脸,想起父亲临终前“活下去,把信送出去”的嘱托,突然挺直了背:“人不是我杀的,但我知道是谁。”
她不知道的是,此刻靖安侯正在街角的茶馆里,听着手下汇报红姑的死讯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那串和沈清桃一模一样的桃花木手链——那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,小时候总爱哭着要他刻桃花手链。
雨停了,天边透出点微光,桃花楼的桃花被打落了一地,沈清桃踩着花瓣往前走,琵琶弦在怀里硌得慌,她知道,从今天起,她不再是那个只想找密信的江南小姐,她得在这楼里,在这乱世里,活成一朵带刺的桃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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