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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口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树又开花了,白花花的花瓣落了青禾一身,她蹲在祠堂门口,指尖划过石碑上模糊的“祭”字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:“该烧草了”。是三叔公,他手里攥着一把干枯的艾草,烟袋锅子在青石板上磕出火星。青禾猛地回头,看见祠堂梁上挂着的草把,灰扑扑的,像谁忘了收的旧时光。

她是逃回来的。在城里打拼五年,写字楼的玻璃映不出她的影子,直到父亲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说“去看看草祭”,她才背着帆布包回了这个叫“青禾坝”的村子。可没人告诉她,草祭不是热闹的庙会,是每年芒种这天,要在祠堂前烧一捆“祖草”,烧完了,这一年的收成就定了。更没人告诉她,她家的祖草,烧的从来不是普通的艾草。

“那是拿人骨混着草籽长出来的。”夜里,同村的石头蹲在田埂上,递给她一瓶米酒,“你太奶奶那辈传下来的规矩,说坝子的地薄,得拿‘念想’喂着,草才能活,粮才能收。”青禾呛得咳嗽,月光下,石头的脸一半在阴影里,“你以为你爸为啥不让你回来?他烧了半辈子草,手心里的疤,都是草灰烫的。”

她开始偷偷翻老柜子,在泛黄的族谱里找到夹着的纸条:“民国二十三年,坝子大旱,饿殍遍野,余家献骨,草生,粮丰。”余家是她外婆家。青禾跑到后山乱葬岗,拨开半人高的野草,果然看见一座没有碑的坟,坟头的草长得异常茂盛,绿得发黑。

今年的芒种来得早,青禾站在祠堂前,三叔公把捆好的草把递给她,草叶间隐约露出一点白。她想起父亲临终前浑浊的眼睛,想起城里同学说“你们农村人就是迷信”,想起石头昨晚说“现在年轻人都走了,地快荒了,草再烧,还能活吗”。火折子凑近草把的瞬间,她忽然听见细微的“噼啪”声,像有人在低声说话。

烟升起来了,青禾望着那团跳动的火焰,忽然明白父亲说的“看看”不是让她看仪式,是让她看看,这片土地上,到底埋着多少没说出口的话。而她,是该转身走开,还是留下来,听那把草把烧完最后的故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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