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[图片[1]-《折桂》作者:安由乐陶.txt网盘分享-盘分享](https://img.remit.ee/api/file/BQACAgUAAyEGAASHRsPbAAECVMxozyZHVc2gmZTjId0KGnOql1wxTQACPzQAAtUHeVZvsMUZ1UFhLDYE.png)
《折桂》里的”折桂”二字,原是古代男子科举夺魁的荣耀,可书中偏有个姑娘,非要踩着千年的礼教规矩,把这金灿灿的桂枝,从满是须眉的朝堂上摘下来。她叫沈知微,本是书香门第的小女儿,却因父亲含冤入狱,家道一夕崩塌。那年冬天雪下得紧,她跪在吏部衙门外三天三夜,求的不是恩赦,是一纸允许女子入考场的文书——世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,她偏要让天下看看,女子的才,也能撑起一片天。
为了这个念头,她剪了长发,束起胸,扮作远房表兄”沈二郎”,跟着老秀才苦读。别人背《论语》时她在背,别人练策论时她加倍练,砚台里的墨磨了又干,烛火燃到天明,手指被毛笔磨出厚茧,却连梦里都在默算《九章算术》的题。第一次进府学,同窗见她身形单薄,笑她”风一吹就倒,还敢来考功名”,她没说话,只在月考时把策论写得掷地有声,字字戳中时弊,惊得先生连说”后生可畏”。
可女扮男装的路,哪有那么好走?入闱时要解衣验身,她攥着藏在袖中的刀片,指尖都泛白;放榜那日挤在人堆里,听着旁人念”沈二郎”的名字排在上等,她捂着嘴,眼泪砸在青石板上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也就是在那天,她遇见了谢景行。他是新科状元,如今的翰林院编修,正站在榜前看名次,目光扫过”沈二郎”三个字时,忽然停住:”这文章笔锋锐得像刀,倒不像个十六岁少年写的。”
往后的日子,便成了她与这世道的较量。她在贡院里跟老举子辩经义,在朝堂上替寒门学子争名额,连皇帝都问她:”沈爱卿年纪轻轻,怎知民间疾苦?”她伏地叩首,声音清亮:”臣见过佃户家女儿为半斗米辍学,见过绣娘熬瞎眼也凑不够弟弟的束脩——女子的苦,男子看不见,便该由女子自己说出来。”谢景行总在暗处看她,看她被御史弹劾”妖言惑众”时,如何用一篇《女诫新解》驳得对方哑口无言;看她为救灾民,三天三夜不睡,在粮仓前用算学戳穿贪官的假账。他从最初的”此子锋芒太露”,到后来忍不住递过一盏热茶:”沈二郎,你的笔,比刀剑更有力量。”
可纸终究包不住火。当她以”沈知微”之名站在金銮殿上,坦陈自己女扮男装的真相时,满朝文武哗然。有人骂她”欺君罔上”,有人喊着”当诛”,她却抬着头,目光直抵龙椅:”臣若只为自己,大可嫁人生子,安稳度日。可臣见过太多女子,有才却困于深闺,有智却碍于礼教。今日臣站在这里,不求功名富贵,只求陛下开一道门缝——让天下想读书的女子,也能有机会,靠自己的本事,堂堂正正地活下去。”
书里最动人的,从不是她最终是否摘得状元桂冠,而是那些她咬着牙往前走的瞬间:是她躲在柴房里偷偷束胸,疼得额头冒汗却不敢出声;是她拿着写满批注的文章,在谢景行面前红了脸,说”其实我也怕被拆穿”;是她站在朝堂上,明知前路是万丈深渊,却依然挺直脊梁的模样。原来所谓”折桂”,从来不止是科举夺魁,更是一个女子,在男权如铁的时代里,为自己、为所有被轻视的女性,硬生生劈开一条路来的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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