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两个寡妇》作者:吃了木鱼的猫.txt网盘分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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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口的老槐树又落了一层叶子时,林寡妇第一次遇见了那个外乡女人。她蹲在河边搓衣裳,皂角沫子顺着水流飘,女人背着半旧的蓝布包袱站在石阶上,裤脚沾着泥,眼神却像淬了火,直勾勾盯着对岸的土坯房——那是林寡妇守了三年的家,丈夫走后,屋里只剩她和墙上那张泛黄的遗像。

林寡妇原本以为日子就该是这样了:天不亮起床,去坡上种那几分薄田,回来给灶台添柴,夜里听着老鼠在梁上跑。直到外乡女人敲开她的门,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“大姐,讨碗水喝。”女人没说自己叫啥,只说从南边来,死了男人,没处去。林寡妇看着她手背上没好利索的冻疮,鬼使神差往灶膛里添了把柴,舀了碗热汤。

后来村里人都叫她“野寡妇”,说她来路不明,眼神太野,不像个安分的。林寡妇听着那些嚼舌根的话,心里却记着那个雨夜:她发着高烧躺在床上,是“野寡妇”摸黑去后山采草药,回来时浑身湿透,却把药汁吹凉了喂她喝。也是那天夜里,女人第一次说了自己的事:男人是被矿上的工头打死的,她抱着炸药去讨说法,没成,只能跑。林寡妇摸着自己丈夫留下的那笔还不清的赌债欠条,忽然觉得,这两个被命运钉在“寡妇”标签上的女人,好像也没那么孤单。

她们开始一起过日子。林寡妇懂农活,“野寡妇”会做绣活,绣的鸳鸯能引来蝴蝶。她们把绣品托人带到镇上卖,攒下的钱先还了债,又买了头小毛驴。村里的王婆子嚼舌根说她们“不守妇道,凑一块儿丢人现眼”,“野寡妇”直接把绣绷子砸在她脚边:“我们一没偷二没抢,挣的是干净钱,丢谁的人?”林寡妇看着她叉腰站在那儿的样子,忽然想起丈夫还在时,自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。

再后来,她们用攒的钱开了个小绣坊,教村里几个同样没了男人的女人学手艺。林寡妇教她们配色,“野寡妇”教她们议价,绣坊的笑声渐渐盖过了村口的闲言碎语。有天林寡妇收拾旧物,翻出丈夫的欠条,忽然发现上面的签名和“野寡妇”说的那个矿上工头名字一样。她拿着欠条去找女人,对方沉默了半晌,从包袱底层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,照片上的男人和林寡妇丈夫有几分像。“他是我男人的弟弟,”女人声音发颤,“也是被那个工头逼死的。”

原来命运早就在暗处织好了网,把两个破碎的灵魂缠在了一起。那天之后,她们不再避讳谈论过去,而是把那些伤口酿成了酒,喝下去,就有了往前走的勇气。老槐树下的石磨转了一圈又一圈,磨碎了日子的苦,也磨出了两个女人眼里的光——那光里有活下去的韧劲儿,有相互扶持的暖,还有对那些说“寡妇命苦”的人,最响亮的一记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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