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[图片[1]-[附带番外]《权宦心头朱砂痣》作者:袖侧.txt网盘分享-盘分享](https://img.remit.ee/api/file/BQACAgUAAyEGAASHRsPbAAECNg5ozjpS-rk2TslETv8fs0U0va8a0gACVB0AAtUHcVYWJ49Eeyt4kzYE.png)
紫禁城的雪落了三夜,掌印太监傅云岫的貂裘领上总沾着未化的霜。人人都怕他眼底的寒,说这位权倾朝野的九千岁连皇帝都要让三分,偏生对浣衣局那个叫沈微婉的罪臣之女动了心思——谁都知道,那姑娘是三年前抄家没入宫中的,手笨得连粗布衣裳都洗不干净,偏生能让傅云岫在她值夜的偏殿外站半个时辰,只为看窗纸上她描红的影子。
沈微婉刚入宫时,是真的想过死的。父亲被诬通敌,母亲殉节,她从尚书府的嫡女沦为最低等的宫婢,手指泡在刺骨的皂角水里烂了又好,好了解了又烂。直到那日替病中的姑姑送药,撞见傅云岫在偏殿咳得撕心裂肺,她鬼使神差递了颗自己偷偷藏的蜜饯。那是颗普通的金橘蜜饯,却让素来冷硬的掌印太监顿住了动作,指腹擦过她冻裂的指尖时,竟带着微不可察的颤。
往后的日子便有些不同了。浣衣局的管事嬷嬷再不敢刁难她,冬日里会有暖炉悄无声息出现在她床头,甚至连她随口提过想看的《女诫》,三日后就有手抄本放在窗台上。沈微婉不是傻子,她知道这是傅云岫的手笔,却更怕这恩宠背后的代价——他是宦官,是站在权力之巅的孤家寡人,而她是戴罪之身,他们之间隔着宫墙,隔着世俗,更隔着他那身洗不掉的蟒袍与她永远摘不掉的罪籍。
可傅云岫偏要破这个例。那日宫宴,贵妃故意将滚烫的参汤泼在沈微婉手上,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动怒,捏碎了玉杯,声音冷得像冰:“她的手,是给朕……给咱家暖茶的,你也敢伤?”满殿死寂里,他脱下自己的貂裘裹住她,指尖擦过她红肿的手腕,那力道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
后来沈微婉才知道,傅云岫儿时被净身入宫,在最底层挣扎时,曾被一个无名宫女递过半个窝头。他记了那人一辈子,却在遇见她之后,突然明白什么叫“朱砂痣”——不是替身,不是怜悯,是见了她,才知心头能有这样滚烫的疼。他为她翻案,为她挡下明枪暗箭,甚至在她被册封为才人那晚,隔着窗棂对她说:“婉婉,别怕。这宫墙困不住你,咱家……也困不住。”
袖侧的笔总这样,不写惊天动地的誓言,只写他袖中那方补了又补的梅帕,写她案头永远温热的汤药,写两个孤独灵魂在深宫里的相互救赎。你明知他们的路难走,却忍不住想翻到下一页,看那朵在寒雪里挣扎的梅,能不能真的被那双带着薄茧的手,护得岁岁平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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